M.懒云☁️

想把每个角儿都写一遍,感受怹们的心情

九辫儿|寿与天齐

纯文字2500+

暖色的灯光照射在沙发上,而张云雷正窝在沙发上喝着冰好的花茶看着手机,他好不容易才等到杨九郎不在家的自由时光。自从杨九郎知道他得了胃病  ,他就告别了以前冰水自由的生活,对此,张云雷总是觉得杨九郎多此一举,上次的结果只是一个意外,何必要限制他喝冰水呢。


可惜就在他享受冰茶带给他快乐的同时,突然出现了一道黑影挡住了他的光源,张云雷这才抬起头皱了皱眉头。“角儿,您喝什么呢?”杨九郎看着张云雷平静的问。张云雷有些不知所措,心虚感让他举着杯子的手无处安放,“花....花茶而已。”杨九郎低头看看张云雷紧紧攥着衣角的手心,心里憋着怒火却又不舍的说他,最后,杨九郎皱着脸转头离了家。


杨九郎的脾气很好,总是能照顾到每个人的想法,也总能照顾好张云雷的方方面面,可是,一旦触及他的角儿的健康问题,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对于伤害到角儿的行为零容忍,直接变脸,当然也包括对张云雷自己。终究还是心疼他的角儿,他决定还是先去药店备着点胃药,以防这位小祖宗再犯了胃病没了法。


杨九郎全心全意的为张云雷服务去了,张云雷可不这么想,杨九郎一进来就说了一句话,转头又走了,只留下他在这里不知所措,甚至都没留给他解释的机会。张云雷咬了咬牙,也拿了钥匙下了楼。


张云雷喜欢躲在他的车里,不管是他受了委屈还是心情不好,他都想要坐在车里发呆或是思考。在杨九郎知道他有胃病之前,他也总是躲在车里默默忍受着胃痉挛带来的疼痛。杨九郎发现他的这个习惯后也费尽心思的想办法让他改掉了这个习惯,可是习惯毕竟是习惯,哪有那么容易改掉,所以张云雷受了委屈时,打心底还是想要躲起来。


每年的这个时候,天津的天气就会变化无常,明明刚刚还晴空万里,转眼间就乌云密布。张云雷出门时只穿了半袖以及短裤,他紧紧握住方向盘,看着车窗外的雨滴一颗颗滑落,心情逐渐阴沉了下来。他知道对于杨九郎来说,他的这些“作死”行径都在牵动着杨九郎的心弦,他到现在还记得那天晚上杨九郎照顾他时那满脸的担心害怕。他的翔子总是比别人敏感许多,把他当做瓷娃娃,生怕他磕了碰了会碎会裂,他的翔子把他照顾的很好,无论是精神上还是肉体上。


张云雷想了好久好久,直到他感到有一阵凉风从车外钻了进来,可是他明明关好了车门,他有些后悔自己出门穿的太少了,他颤抖着手打开了暖风,又一点一点调大,然而,除了窒息感伴随着扑在脸上的热浪,他一点都没有感觉到温暖了半分,寒冷充斥着他整个身体。


张云雷心下一惊,用冰凉的手碰了碰额头,滚烫的触感让他瞬间弹开了手。发烧了吗,外面还下着雨,张云雷突然感到有一丝绝望,他不会要独自在车里熬过这段痛苦吧?随着心情逐渐的低落,刚刚灌下的凉茶也渐渐起了作用,胃里逐渐泛起了痛感,熟悉的疼痛感让他顿住了动作。意识逐渐削薄,发烧使他变得昏昏欲睡,他想要将手抵进胃里,可是无论怎样按着,连分毫的力气都使不上来。在他意识消失前的最后一秒,他想,如果就以这种方式结束了一生,那他真是有够后悔的,早知道就好好听杨九郎的话,好好保护自己这副身子了......


杨九郎很慌,他不知道这人到底去哪了,外面下着雨,若是张云雷冲进了雨里那他真是有够受的,他想着这小祖宗也许得犯胃病,着急忙慌赶回家,却没成想这祖宗不知道跑去哪里了。杨九郎把整个家翻了个遍,转头毫不犹豫地又冲进了雨中,大脑极速运转,一个个地点闪过,突然定格在了一个地方。


看着运转中的发动机,杨九郎以为自己总算能松下一口气了。但随着与车的距离越来越短,杨九郎的心却也逐渐提高,慌忙跑上前去拉开车门,他一时间无法呼吸,不知道是因为扑面而来的暖风还是因为眼前毫无血色皱着眉头的人。


“....磊磊?” 杨九郎颤抖着想要看看张云雷是否还有意识,触碰到满身滚烫的张云雷时,他的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他脱下外套盖在张云雷身上,生怕让这位祖宗淋到雨又加重病情,杨九郎又将张云雷扛在右肩上用左手辅助着想将张云雷先带回家再说。


杨九郎的左手受过伤,不能长时间拿重物,否则他的手就会颤抖。张云雷虽然体重偏轻,可好歹身子里还装着多块钢板,杨九郎忍着痛废了不少力气这才将张云雷带回家。不顾手上的疼痛,杨九郎满脑子都是对张云雷的担心以及后悔,心里一直想着是怎样照顾好这小祖宗。


没办法去医院,张云雷打心底对医院很是抵触,杨九郎不想他因此感到不适。不能吃退烧药,这个时候化学降温肯定是不行的,退烧药肯定会引起胃里更加剧烈的翻腾,那就只能物理降温了,虽然慢了点但是至少张云雷不会受罪。


杨九郎将张云雷放置在床上,心疼的抚上了他的脸,自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他,没成想人家还满不在乎的嚯嚯着自己的身子,空叫他杨九郎在这心疼。杨九郎的手还在颤抖,虽然刚刚已经尽量没有用到左手,但平时连快板都拿不久的这双手怎么能受得下一个人的重量?


杨九郎不在意的甩了甩手,先是将胃药给人灌下,而后又为人测了体温,抬手一看,38.4度,杨九郎皱皱脸,认命的一趟一趟在冰水里投着毛巾为张云雷擦拭着。


张云雷再次醒来发现自己已经不在车里了,昏倒后刚刚的清醒使他有些发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回到家里,抬眼看看四周空无一人,但胃里却停止了刚刚激烈的折腾。浑身还有些发痛,但是已经比之前好了很多。张云雷费力的爬了起来,寻着杨九郎的身影,正好看见杨九郎一边打着哈欠擦着汗一边换着盆里冰块快化掉的冰水。


张云雷心里有些发暖,抱住了明显劳累过度的杨九郎。杨九郎手下一顿,回头看着身后眼眶发红的人 “醒了啊?还有哪里不舒服的?” 杨九郎一边说一边颤着手去擦张云雷额头上的汗。张云雷把杨九郎的手扶下,也不说话,就看着杨九郎 “磊磊?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唉,你看你,下来干嘛,快回床上去歇着先......” “翔子,你不生气吗?” “气什么?气你不好好照顾自己?气你不开心不舒服想躲回您那宝贝车里?气我不理你让你自己伤心?”


杨九郎住了嘴,因为张云雷正用他的嘴堵住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杨九郎震惊的瞪大了双眼,眼前的人似是用尽一切力气想要将他融入骨血里。良久,张云雷放开了他,盯着他的眼睛缓缓道“不生气,对不起,我知道你害怕,是我不好,让你担心了,我发誓好不好?只要你不生气,我做什么都行。”杨九郎看着这小祖宗,心里也满是无奈。


“小祖宗,你寿与天齐是所有人永远的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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