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懒云☁️

想把每个角儿都写一遍,感受怹们的心情

九辫儿|发烧

纯文字2700+,九郎发烧

城市里的夜晚很冷,对穿着薄衬衫还一直在阳台吹风的杨九郎来说更称得上是难以忍受。现在已经是深夜了,风很大,窗外的高楼大厦未曾变过样子,可杨九郎偏硬生生看到现在。张云雷在外开演唱会,他为他的角儿能实现梦想而喜悦,可回望整个房间却又留下他独自一人,显得空空荡荡,他的角儿,似乎并不需要他了。 

 

许是疯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想法冒出的突然,甚至是有些荒谬,但他的的确确跟着做了。杨九郎并不是一个会经常突然有很多想法的人,平时在社里反倒算是出了名的稳重靠谱,可他现在不在乎窗边的风大不大冷不冷,更不在乎自己穿的薄不薄,只是坐在窗边,任由凉风吹洗他混乱的思绪。 

 

很平常的一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至少表面看起来是这样的。大概是凌晨三点,杨九郎仍没挪身,却在窗边进入了浅眠状态…… 

 

浅眠易梦,杨九郎感觉自己似乎站在深夜里空无一人的桥上,一座很长的桥,同样也很宽,他试探性的挪了几步,却像是踩了什么机关似的,前方的桥面尽数坍塌,化成星星点点的碎片向上飞离。杨九郎慌忙转身,身后一片漆黑,他忍着恐惧试探性的往下看了一眼,他似乎站在什么高台边,下面是一片空荡荡的草地,在他看来离了有百米远。只此一眼,杨九郎便腿软的挪不动半步,他能感受到他的心脏在狂跳不止,恐高症带来的头晕使他看不清眼前的景象,场景慢慢变得扭曲,混乱中好像有许多人簇拥着向前推了他一把,他慌忙去找寻能抓住的救命稻草,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失重感随之传来,杨九郎只感到耳边的风声擦着他的脸让他慢慢窒息。 

 

隐隐约约的混乱中好像有一只手抓住了他,很凉,但却很有力,将他从一片虚空中拽了出来。杨九郎被刺激的惊醒,梦中的手逐渐与眼前的手重合,视线逐渐清明,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满头冷汗,顺着手臂寻上它的主人,才看见还穿着风衣的张云雷,正挑着眉紧抓着他的手。 

 

张云雷原本是小心翼翼的进屋,生怕惊醒杨九郎,现在才不到凌晨五点,他不觉得杨九郎会醒着。等他推门进去,杨九郎确实没起来,只不过没睡在床上也没睡在沙发上。阳台的窗户大敞开着,杨九郎就坐在窗边的摇椅上,微风吹起他的衬衫,月光洒在他脸上,为画面增添了一丝温柔。 

 

张云雷心下一动,刚试图靠近这束温柔,便先被他这一脑袋汗和难看的脸色吓了一跳,来不及恼他,赶紧先去抓了他的手想着先叫醒他。 

 

杨九郎的心脏还没反应过来似的颤着,他现在只感觉自己脑袋昏沉沉的,头还在隐隐作痛,想是因为被冷风吹着了。抬眼看着张云雷的神色,杨九郎是心虚的,率先为自己开脱道,“角儿,您回来啦?我这就睡不着了起来看看,才在这趁着风清醒一下……”杨九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张云雷的表情,偷偷摸摸的把还被张云雷紧握着的手抽了出来。 

 

张云雷看着他难看的脸色和飘忽的眼神自然不信,也没在意他的小动作,顺着杨九郎的话问道,“真的?就这么巧?”杨九郎疯狂的点着头,而后因为晃动导致头晕的更加厉害而不得不停止了动作。他摸摸耳朵瞄了张云雷一眼,假装无事发生起身关上了窗户。 

 

他打着哈哈揽着张云雷往屋里走,揉了揉自己发昏的脑袋,在他看来确实是很隐蔽,不过都被张云雷尽收眼底。张云雷没吱声,顺着杨九郎的步子走,他倒是不困,算算时间天也快亮了,就看看杨九郎会做些什么。 

 

见张云雷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杨九郎只好强撑着格外沉重的脑袋乖乖坐在张云雷旁边。随着时间的推移,杨九郎只感觉头疼的坚持不住,连带着全身的神经都在发疼,不知道是冷的又或是还没从梦境中缓过劲来,他坐在那里身上还不由自主的发着颤。 

 

杨九郎没敢告诉张云雷自己现在糟糕的状况,但身上的疼痛和头晕脑胀的状态实在难以忍受,他只好借着出去喝水的名义逃避片刻以避免被张云雷发现异样。杨九郎只觉脚下虚浮,无法找到重心,跌跌撞撞的推开门出去,刚关好卧室的门就脚软的支撑不住顺着墙瘫坐在客厅沙发前的地板上。 

 

杨九郎只知道很冷,却分不清是瓷砖传来的冰冷还是他自己本身觉得冷。许是平时身体注意的紧,不常生病,这么一下受了凉,倒叫他一时间有一些受不住。杨九郎慢慢扶着墙边站起来,还没完全忘记自己出来的缘由,倒了杯凉水本想直接端进去,又想起来自己的角儿有胃病,平时需注意着些,又重新再去厨房烧了水。 


杨九郎感觉身上越来越烫,感觉自己越来越冷,他看着快要烧开的水还在咕嘟咕嘟的冒着小泡,带着热量的水蒸气抚过他的脸化在他的皮肤上,杨九郎只觉得快要控制不住自己晕过去。他忍不住向后踉跄了两步,又赶紧扶住厨房的门框稳住身形。杨九郎低着头缓了一会,稍微清明一点之后便兑成温水打算端回去。杨九郎往回走时,看见张云雷就半倚在卧室门框上,抱着手臂盯着杨九郎看。 

 

杨九郎吓了一跳,看清是张云雷之后把水递上去,“怎么出来了,站这干嘛呀,工作这么久不累吗?进屋休息休息去啊。”发昏的脑袋让他无法平稳的持续端着这杯水,张云雷一直没接,杨九郎却有些端不住了。随着杨九郎身形不稳的晃动,杯子里的水被撒出来一些,顺着杨九郎的手臂划进衬衫,让原本就薄的布料更是紧紧贴在杨九郎的身上,带着冰冷湿意的衬衫促使他狠狠打了一个寒颤。 

 

杨九郎紧紧抓住杯子,混沌中费力看清张云雷微怒的表情后被惊的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好长叹了一口气,轻声求饶,“角儿,您饶了我吧。” 看着杨九郎一改风格低声细语的讨饶,张云雷原先带着一丝微怒的表情瞬间被打破,伸手接过杯子后抓着杨九郎的衣领拽进了卧室。 

 

杨九郎慢慢开始混沌的脑子似乎并不能理解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局面,但他看出来眼前的人眉心蕴着一丝不满,迷迷糊糊的想去抚平他紧皱的眉,却被眼前的人拍开。张云雷并没有撒开杨九郎的衣领,他看着杨九郎,“杨九郎,我是你的伴侣,你合法的倾诉对象,有什么事,你说给我啊。” 

 

杨九郎仍旧沉默,张云雷见他如此难受却不发一言一时间不知该做些什么,眼角浮现一抹湿意,饱含着他的心疼和不解。杨九郎见不得他这幅模样,泪珠滚落在他的衣襟上,他乱成一团的思绪似乎也跟着被解开了,他想明白了,不管他是何种身份,他都是他角儿,他永远都只是他自己。 

 

他回应着张云雷,更是回应着他自己,“都过去了,不管怎样,我都会一直陪着你。”他抹去张云雷眼角的泪珠,张云雷顺着他的动作扶上他的手,看着这双虽然不大却坚定而充满爱意的眼睛,他似乎也明白这场闹剧背后杨九郎心中的情绪了。 


气氛轻松了下来,张云雷也玩笑着说起了玩话,推着杨九郎去休息,“这位爷,您就好生休息着吧,端茶倒水我样样精通,我给您伺候着。”看着张云雷忙碌着学着他的样子照顾起他,杨九郎再不想这些有的没的,看着窗外初阳洒下一片绚丽的日光,他又一次想起他从未忘记过的愿望, “我只要你陪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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